本来设计的是另一条路线,28号晚上火车出发,不料计划发布之日车票已经售磬,无奈之下推倒重来,日期和路线都i变了,不变的是区域和怀旧的情绪,97年到07年,那里是我厮混了10年的地方,6年过去了,该回去瞧瞧。
出发前夜癸哥告诉我880很顺,到东花园可以无缝衔接小公共,他上次9:00就到了水库大坝。 然而,癸哥的经验在节日的贵国是靠不住的,提前20分钟到德胜门的我差点没挤上车,多亏旅游者替我和史努比占了座位否则一路站到东花园,八达岭高速照例堵成一团,小南辛堡下车时已接近10点。
我们10个人挤上一辆面包车晃晃悠悠开往龙宝山,上车时没合理统筹,无意中把老独和糖耳朵排挤到副驾,不能算是一个很好的安排。
一下车满眼是荒凉的枯黄色,光秃秃的山,山脚下的沙地,沙地上仿古的城堡夹杂在战国时代的烽火台之间,很有星球大战的质感。风呼啸着从右后方吹来,飞沙走石,风力能有七八级。一句话不说也灌进一嘴沙子。这一带多风我是知道的,官厅水库南岸一排排的风力发电站掩映在一汪碧水之间,素来是此地一景,但今天这样强劲的风力还是首次遇到,我心里暗暗叫苦,但一看伙伴们既来之则安之的神色,尤其是特意从杭州赶来分担课题的予以同学神采飞扬的样子,俺只好假作淡定,把抱怨和沮丧深埋心底,硬着头皮在风沙中奋勇前行。
穿过天漠抵达山脚,沿着烽火台那段不间断上升真的很坑爹,这是谁踩出来的路啊,好歹您也迂回一下,不代这么直率的,一口气上升200米这谁受得了,更别说还有大风在侧面刮着,站都站不稳。
这段大风中的艰难上升之后是一段横切,我们找了个避风处把午饭提前解决了。此时行程才完成不到1/5。
然后我们来到通往老虎背的那道南北向狭窄山脊东北角,此时有两个选择,要么按原计划爬上山脊沿山脊向南,要么沿山脊东侧缓坡横切,然后绕过山脊南端直达老虎背,考虑到大风的因素,我们决定采用第二方案。
不料由于山脊东坡岔路众多,起步不久我们就兵分两路,我和旅游者、树影被一条路引向了山脊,而其他人在南瓜叶独行叟指挥下继续寻路横切,我们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于彼此的视野,再次看见他们时我已在山脊上,黄土和白石交错的山脊,没有什么灌木,干干净净坦坦荡荡,目之所及一览无余,走这样的山路,很容易生出一种君临天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念,须戒之慎之。踏上山脊俯瞰山势我才发现刚才给他们设计的路线并不成立,他们在东坡上横切的结果是向左偏离了目标,最终还需要沿一条侧脊向右横切矫正回到我所走的主脊。
我们三个人毫无悬念的率先到达那条侧脊与主脊交汇的部位,旅游者和树影坐在草地上休息,我匆匆沿侧脊向东接应他们。我先是横切,然后攀上一座石峰,那里可以将他们的动向一览无余,我看到他们正在灌木中艰难挣扎,而一条驮道离最前锋的南瓜叶不过10米,于是我做了一番人肉导航。我们会师了。
下一段山脊已没那么陡峭,风力也不再强劲。山势渐趋平缓,路也越发宽阔平缓。
一群山羊进入视野,随后是牧羊人,但我们不需要他指路,他给我们提供的信息主要有两条,一是我们刚才翻过的山头叫哑巴山,一是化庄的村长早已由董怀海换成李学明。老虎背虽然是计划的目标,但我和旅游者对登顶都无追求,只想横切绕过主峰,最终只有南瓜叶老独和树影登上了老虎背,其他女士则纯粹被我和旅游者裹挟着被动放弃了登顶。
老虎背到大鞍,那段在峭壁侧面的横切,路窄得难以置信,纯粹是羊的作品,叹为观止。大鞍是山顶上的黄土台地,有化庄村民在此耕作、放牧,没有水源。
我们由大鞍开始下沟,下降的部位拉着铁丝网,那条沟是铁丝网保护的目标之一,遍植松柏、桃李,松柏苍翠,山花怒放,一路上我们少不了假扮摄影爱好者。
刚下沟就被枫叶问:走多久能出沟,在走多久到官厅。我回答,一小时出沟,半小时到官厅。实际上沟走了一个半小时、而由施庄到官厅,确实是半小时,但是乘的卡车,不是徒步。
6年没来,官厅镇面目全非,我们在镇里的探路纯属意外,所幸集贤酒家还在,蒋俊杰大叔还是那么憨厚,不过已经学会了开玩笑,给我们分配住房时问我要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