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报名的时候再三仔细看题目,虽然看开题人以前的课题了解了些开题人的风格,但是那个闲逛和有未成年人加入的写法还是麻痹了我,以致后边的路程一直心理准备不足。
过了石头村,即结束了水泥路的行程,先是小路,后来即便是小路也没了痕迹,我们从还没化开的冰冻的坡面一路爬升,虽说没路,也没路痕迹,但两边的树枝和荆棘倒也在需要帮助的地点能借点力。正全神贯注地赶着那眼看快到顶的一段山路,突然间就有了路走偏了的说法,还正是开题人在课题中提醒的那个岔路口,好在我还没走多远,稍微回头点就可以朝左直切过去,去翻开题人说的那段需要手脚并用着攀爬的石头墙。
这似乎才开了手脚并用的头,后边的路,我几乎没有直起身的时候,那种似路非路的坡道,总是没完没了,感觉中前面似乎是休息的最高点,走到了,看到的还是在继续赶路的背影,那一眼望不到目标的前面似乎没个尽头。终于,一座陡崖横在眼前,高喊“南瓜叶”的时候,只有南瓜叶“从上边直走”的回声,爬上一半一看,上边好像没法站立,旁边的土路没有踩过的痕迹,担心上去石头后如果错了就下不来了,再喊南瓜叶,已经没有了任何回应,想必山已经隔断了声音。好在后边的小五及时赶了上来,跟着她,才不至于丢了路。
跨过那块陡峭的石头,背阴处的积雪让我已经有些腿颤,顾不了什么,索性坐下来滑行,好在小路处处有石头阻挡,不至于一下子滑下悬崖。跌跌撞撞的迈过路上的石头又爬上一座大石,猛然间就看见一片平坦的地上几个人正坐着或吃饭,或看景,平静的似乎从散步的公路停下来。开题的小蛇更是坐在石头上居高临下监控着后边的人,那段积雪的路面估计被他清晰的收入眼底,当时努力赶路,也不曾想过狼狈会被人尽收眼底。我大呼刚才一路都担心过不来,像是从地狱过来的。这个地方即是南猴顶,预报中的雨和阴天被灿烂的阳光取代,所以这个南猴顶正好成了晒太阳的平台。因为时间充足,懒洋洋晒鞋,晒袜子,甚至我解开头绳连出汗的头发都晒了晒,昏昏然真有些做梦的感觉。
下山,据说都是积雪,果然,从开始就是一尺多厚的雪,因为考虑到走在后边有可能路更滑,我们都急急的想走前边。刚开始踩着脚印还可以行走,后来渐渐地坡陡路滑而无法正常行走。站着,两脚就向前滑,这样倒好,只要保持身体平衡,滑就滑吧。摔个屁墩,索性就势坐着滑,反正鞋子上的雪也不再能抖干净,反正也不担心衣服会湿,放开了,便不再缩手缩脚,战战兢兢了。以前滑雪都是在滑雪场,担心前边有人,还有工具沉重平衡掌握不好,这个可好,一条窄窄的山道,正好坐进去,石头间的不平都被雪填满,被前边的人或踩,或坐实在了,风驰电掣中担心速度太快?我左手间或抓抓旁边的荆棘减减速度,右手高举着石头的登山杖,半躺着,两脚稍稍抬离地面,一路顺势而下,也不用担心倾斜摔倒,感觉有些“千里江陵一日还”的痛快。前一拨刚走,后一拨再来,寂静的山间里顿时都是我们的声音,只是路程太短,到了山脚还有些遗憾呢。
山脚和山上可是大不同,山脚下有了阳光,雪在化,路上都是泥,找个地方休整的时候顺便换上干净的袜子并套上塑料袋,刚才的滑雪就只剩下了回味。
一辆拖拉机和几个随行人员在一堆碎石边站定,原来以为是修剪树枝或者整理田地的,后来一位手拿小锤的人向我打听拖拉机的时候,顺便问了问,原来是找矿的,据说这边的石头含铜量很高。怪不得呢,路上的许多石头就像涂上的绿和蓝色,特别鲜艳,真难以相信是自然的,一直怀疑是有人把涂好的石子洒在路上,以标明这边的石头与众不同。其实隔短距离树立的不许采废矿的牌子都提醒了此处曾经的 场所。
等车的地方叫排字岭,是个民俗风景点,村前的山看起来还真像村口游览图所说的“书剑山”。
“幽灵车”不愧幽灵的称号,等得快没信心的时候才姗姗进站,不过看在我们专车的份上,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