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个春节,我已经不知道出走的流程了。周五晚上上两个闹钟,周六早上猛然醒过来,抓起手机,看到的时间是6:10,看来还是和这次出走有缘的,否则7点醒来那就别想了。赶紧刷牙收拾,差不多快结束了,无意中扫了一眼客厅的大表,才5:35?我定的闹钟是6点的,我可不想浪费睡觉的时间,于是接着睡,哪怕是25分钟,也得让刚才的梦接上。
6点半出门坐地铁,天都有些亮了。7点到达二环东直门地铁站,到852车站已经7点一刻。852车门跟前还有几米的长队,车上还有人不断下车。本来想接着排队等下一辆,往车里看似乎后边都是空座位,遂出队上车。上车站在刷卡机前问司机“师傅,这车走京承高速吗?”师傅可能有些吃惊,但随即笑眯眯看着我,用戏谑的口气说“这车在北京内跑,不出北京。”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干紧掏我打印的地图,地图上有我抄写的课题信息。车门,随即在我身后关上,车,也开始启动。
找了个空座,左看右看,我打印的地图上标注了所有开题人对各个路段的注释,就是没有在哪里下车。7点半左右,正是长途车上的时候,车内马达轰轰作响,我前排的小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声想来电话也不太清楚,猜想开题人和我一样有的是时间发短消息,就短消息让开题人短信告诉我下车点和坐车点,这样做的原因还有万一我忘了名字,可以一直看手机短信。
半小时后,手机没有任何动静,想起出走社的声明:开题人在课题中可以不回短信。只能电话问清楚,然后一路念叨着了。
车到平谷世纪广场站,下车的时候和司机师傅确认了另一个站名“畅关楼”,车下站台一样的人头攒动,但没有熟悉的面孔,问交通协管,3位古装戏中守城人装扮的协管商量后告诉我,:红绿灯左转后的马路对面乘车。一向都是目不斜视赶路,急匆匆快步到达红绿灯马路,被对面的人喝住,抬头一看,才知道是同行者,到此,这一天不再需要我动心思和焦虑了,一切都有组织安排。
平谷40路的终点即是我们的徒步起点—大东沟。不记得村庄是否有住家,也不记得村庄是否有过年的余味,只是在大十五的前一天,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像是还处在冬眠中。遥想我们老家的正月14,可是和三十是一样的浓重,或者更甚,因为十五后就正式拉开了正月里各种风俗活动和讲究的序幕。
东沟里太阳暖暖的晒着,让人有种暮春的错觉,只是阴凉处依然有很厚的积雪。有山坳处密密的松树林,被环山的小路包围,视觉上一直延伸,大有原始森林的丰富感和厚重感。山间偶然可见风化的石头,如同烧焦的碳覆盖了表层,此地既远离海,又不见化工的污染,怎么后有这种石头呢?好在石头不多,也不足引起人们的注意。
山脊上砍掉树木的防火道不仅路宽好走,视野也好,风也给力,让我们刚才上来时候的满身汗瞬间冰凉风干,山坡下有修剪树枝的护林员在忙碌,知道果树需要修剪,不知道山里的野树为什么也需要修剪,又没人检查。他的狗可能太寂寞了,看见我们一直狂吠,我原以为是窜出来的野狗,捡了一块石头,紧跟着拿六棱木的三犀,其实它没有对我们攻击。后来我在山顶,还听见他洪亮的叫声,其实我们的人都已经离开,它是反方向边走边叫,我站在高处远远冲它挥手,它回头叫两声,然后接着边跑边回头望我们的时候还是叫两声,不知道狗的视力怎样,能不能看见远处有晃动的红色。猜想刚才它的狂叫应该是和我们打招呼,或者是很久没看见这么多人它有些兴奋吧。
北京,天津,河北的分界很简陋,居然只是一米高的三面水泥柱,对应的方向分别写着地名。水泥柱子很窄,想站在上面做逃出“三界”的可能都没有。山脊也是“Y”字形,正好划分边界。两个山脊都修有长城,以前以长城为界划分疆土,正好河北在长城墙内,难道那时候的北京,天津都是外族?这和我知道的历史有些不同啊。这个地方手机没信号, 原来以为的3地信号互相较劲而使手机信号神经错乱的局面没有出现。
沿城墙下山,其实也就走了一点城墙,然后我们就左拐走视野开阔的山间小路,一路上对面山上几乎都是同一尺寸和规格的石头,松树,齐刷刷像是人工布阵的,看来长城墙的选址还真不是随便的。
穿山癸估计经常做计划书,我们的进程被控制到几乎完美的程度,休整好,喘口气正好唯一的班车出发。
上次坐公交,知道了44路所在,也就不愿意上上下下坐地铁了。本来想在安定门东坐快3支线,看着对面的快三一趟趟发车,终于想过快3那边 ,在下楼梯到护城河边过马路的时候,有两条不小的狗在对面的阶梯下正对一女孩狂吠,就站在女孩跟前,原以为是女孩自己的狗,刚走两步,那两条沟就回头对后边下楼梯的小伙子狂吠,状态很吓人,男孩可能打电话求助,我退了几步,本来不想过去了,看见路边有打狗棒状的木棍就捡起来壮胆,那两条狗回身跑了,看来这个木棍是有意被人放在这里的,男孩估计吓得不轻。奇怪了,城里居然还有流浪狗?不会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养狗人在遛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