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西恒河半岛,小撮说河对岸是不老屯。不老屯我去过,没有那么高而白的楼房,也没有那么巨大的雷达锅,但小撮对这一代的熟悉程度让我只能怀疑自己,名字和远景根本一点都联系不起来,当时觉得受海市蜃楼意识左右,所以,关注这条路线就是我浏览出走社网站近期活动的第一目的。
这次的集合地点不是汽车站,鼓楼下车后,我到对面看了看12路的站牌,并不见二甲屯站,12路车站也没有我认识的出走社队友。环顾四周,有个成都小吃店,记得以前去过,所以边走边电话小撮,电话还没通,看见老独从小吃店出来,遂放心,剩下的就是紧跟着他们了。
二甲屯其实就是那个画满“鱼”和“马”字壁画的石马峪,像是石马峪游览区的展示点。同样的线路,这次已经全然没有上次的感觉,不仅是因为上次的大雾,更多的是因为这次的积雪。觉得这个村的人有些懒,积雪不清理,路上斑斑点点的冰和积雪交替,走起来不太容易,很奇怪能费时费财做一个统一的密云Style,没时间号召党员同志们清扫积雪和清除路上的冰?这个也可以是形象工程的一部分啊。
上次迷雾茫茫,能见度低,我们盲盲然走在水边,沿着河水,边上水天一色,感觉环宇茫茫无穷尽的压抑。这次可不同了,蓝天,白雪,土地,加上水库的冰,一切分明。不用绕湖,直接从冰面穿过,雪还没化,走上去一点都不滑。刚踩上冰面,大家都有些兴奋,一个曾经凿冰取鱼的冰坑引起围观。以前看过电影中有人从冰上走的时候,都缩手缩脚,似乎很冷,我们还好,可能是因为兴奋而忘了冷吧。
惦记着前面的水库,大家快步疾走,在视野非常好的情况下小撮竟然记错了路,返回时,走在后面的SoSO很疑惑,怎么最后走着的几人衣服和刚才全然不同,似乎是从天而降的另一组人。
没有了雾,西恒河岛也没有了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我一直怀疑我们是走错了地方,那片曾经云雾缭绕如梦如幻般的草场呢?那条偶然有辆拖拉机经过的颠簸的小土路呢?还有那块落满陈年树叶的小树林呢?一切都被斑斑点点的雪覆盖,虽然空旷,但没有一望无际的感觉,没有了视觉上的层次感和丰富感,连同农场里也没了上次的生气,剩下的只有成堆的玉米芯被一层薄雪虚掩,一切都像在冬眠,我甚至都不知道哪里是上次小撮声明“西恒河岛是属于出走社”的地方。
跟着小撮暴走,就想着前面的水库冰结得怎样了,等我到了河边,小撮和行牛已经站在河对岸的小岛上,看着两岛之间被冻住的水浪,我不敢一人踏上冰面,想等等后边的人一起路过。
其实我并没有想到冰面不结实,只是和大家走在一起为了心里踏实些,谁知道等大家都到了的时候,对面的小撮用石块扔向冻住的水浪,石块扑通就掉下去了。原来酷似海浪被骤然冻住的冰墙根并没有被冻住。小撮喊我们分散走,尽量走厚冰处,但哪里冰厚我们不得而知。大家在冰面上散开走,我脚下突然“咔嚓”一声,本能地一把抓住旁边的一路他乡,还好,只是响了一声,后边的路走得战战兢兢,甚至于眼睛都不敢斜视。好在距离短,到小岛上我们就沿着岸边走,最多走在岸边的冰面上。原来构想中的滑冰,冰上嬉戏全然没有了可能,其实是没了感觉。那个冰墙,我以为是风吹起的水浪被冻住的,听议论像是两边的水结冰后面积增大然后聚集在这里,两块大的冰层互相挤压造成的。我其实是怀疑的,要结冰应该是同时结冰,最多南岸晚于北岸,冰因为面积增大而向南挤压,在南岸边形成高度或者向岸边延长些而已,怎么会在两水间的“河峡”处形成半米冰墙?而且冰墙和冰面接触的地方居然是一洼水?
我们没有直接朝着对面的高楼和雷达塔走,我想是因为冰面太长怕会不安全,小撮则说是想沿河堤走。沿河堤到达雷达塔的时候,本来大家像模仿一把12年很火的航母Style造型,结果出来的结果是,我像打太极,其他人则像“大海航行靠舵手”造型(一路他乡语)。
圣诞时曾经因某事发过“华丽的设想,无奈的现实”的感叹,当时那两件事情让我很感慨所有华美的设想都被乏味的现实绑架,如同人生,我们小时候设计好的一切都被现实弄得面目全非,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以不曾想象过的另一种面目出现,这次的冰上行,又给这种想法佐证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