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福山共和国,久闻大名。介绍中的蒋福山共和国所在地是个盆地,所以想象中就是绿茵茵的草坡中几户人家,一个商场,一家饭馆,一个似乎与世隔绝的宁静的小山村,而且名字说起来很上口。
浓雾中,我们到大旺务,平静了的平谷13路因为我们的下车而使司机和售票员压力少了很多,岂不知被强制压下唧唧喳喳后的我们心理更受伤,到下车时都是只眼神交流而不敢出声说话。
从大旺务穿过,即是田埂路,白色的太阳很惨淡地印在浓浓的云雾中,有人说像月亮,哪里啊,如果月亮这么大,这么清晰的话,天空应该是明亮的,最起码是清爽的,不像这么混沌。天气一点都没影响我们的兴致,田埂路少有人走,积雪也还维持着原始态,在空旷的田野,踩着积雪,有稍许的兴奋,所以也就越走越快。
平谷盛产桃,也尤以桃有名,所以其他的水果倒都被忽略了。我们刚刚上坡,就发现一株柿子树,繁密沉重的柿子把那枝树枝压得正好适合我们摘,冻成冰坨的柿子其实很容易掰成小块,送入口中,冰凉凉的,除了淡淡的柿子味道,就是冰凉,冰得舌头和口腔里都有些麻木,是不是甜味也没了感觉呢。意外的发现不能错过,塑料袋中存储了些冰坨,打算在中午饭的时候当甜点。
稍微点的荆棘山路后就是哑口,哑口据说是北京的地盘,但蒋福山人名已经开发为农田。现任社长说是租借地,前任社长说是殖民地。租借也罢,殖民也罢,反正北京政府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一样因地大物博而不会在乎这点小地盘的,让它为蒋福山人民带来些收入也算物有所值了。
殖民地的山体里居然有洞,据说是用来储存水的,我觉得像是备战的防空洞。洞一人多高,里边宽敞,干净,还有套间,环U字或半圆后是另一个出口。门是庞大而厚重的水泥门,我还以为废弃后就没人管,可以随便自由出入。实际似乎不是,有人说上次来时门是关着的,看来是由专人负责,可能隔一段时间透透气吧。我们进去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抗战时候重庆防空洞事故,如果有人堵住门,里边的人可就一个也跑不掉了。
从殖民地到共和国,一路都是小撮在唱歌,略带忧伤的旋律,让后半段的路程都处在淡淡的伤感中。
蒋福山共和国据说以前是个乡,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乡政府的面貌,更像是自然村。忘了看这个村的名字了,不会就是蒋福山村吧。一进村就是一个名为福香山的小超市,我们径直就去了村中央的小饭馆,小饭馆不像小饭馆,倒像是人住家里。不见饭馆的桌椅,如果不是我们中间的许多人曾经在这里用过餐,我还以为是走错了地点。主人很淡定的和我们说着吃饭的事情,小撮在外边转了转,确实只有这么一家饭馆。超市倒不止一家了,这个饭馆的对面就有两家。饭馆似乎是蒋福山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村子也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成辐射状态,门前也自然就是集会热地了。
饭还早,我们如同店家的客人,在等饭菜的时候,去逛了逛这里的庙-----二郎神庙。庙门紧锁,看来这里没有住寺的专业宗教人士。听说原来是有的,只是本村人的庙,住寺和尚和邻村人走得太近,以致本村人愤不平而撵跑了政府或上级派来的专业和尚,以后这里也就由本村人代管了。
小饭馆的菜很好吃,配上荒野行牛自制的醋,汤也很好喝,京都水怪一手提锅,一手掌勺,店家一蒸馒头锅的汤瞬间被我们瓜分干净。付账剩余的3块钱需要抽奖,于是,门前的T型街道就成了娱乐中心,我们围成一大圈手心手背的时候,也就被门前聊天的交电费的人们围观,两次决出胜负,我们笑淘汰的和胜出的,围观我们的人们也跟着我们乐,是不是以后他们也会效仿我们把小孩子的游戏作为日常的裁决办法?让复杂的生活简单化,不是每个人都期望的吗?
欢声笑语中告别村子,也告别了门口晒太阳的人们,热情的招呼声中,我觉得我们就是蒋福山共和国的客人,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他们以及他们的村庄在出走社里的称呼和地位,如果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
村子附近多桃树,是那种如葡萄架形状的桃树,许多树被锯掉,只剩下半米高的树桩等着嫁接。一直以为果树在过了果实期后会被挖掉重新栽种,原来还可以直接嫁接啊,这岂不是可以省掉树干长成的时间,聪明!
下一个目标渔阳滑雪场,需要穿过一个狭长山谷。山谷看样子人迹罕至N久,只剩底座的曾经的一排屋子,还没破败的据说是养殖的小房子,还有两边耸立的奇石怪型的山,虽然快步走,也还是冷森森的,好在距离不是很长。出沟口即是高尔夫球场,沟口居然立了一块“游人止步”的牌子,高尔夫球场也可以旅游?其实这个高尔夫球场的风景真的不错,小桥,流水,草坪,背靠高山峡谷,不用打球,只是散步就很舒服。
离开滑雪场,又听见大旺务,还真是,我们又转回到大旺务 ,没有雾的下午,居然和早上一点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