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闲走十里峡   

  • 小撮 2006年10月19日

    10月14日,随独行叟去十里峡。从西站乘火车,开往太原的慢车7095次,原在南站发车,南站没了,它迁到西站。发车时间很早,6:30,竟然没丢人,一贯迟到的大狮也在关车门之前上了车。

    打了一路扑克,发现耿弘的牌技有长进。

    到平峪下车,看见了拒马河,河边树着牌子,曰“十四渡”,顺河而下,又发现一个牌子,曰“十三渡”。拒马河拐一个弯,就算一个“渡”。从河谷口数起,到平峪拐了十四个弯。平峪往西,进了河北,就不数了。否则,这样一路数到涞源,会累死的。

    沿河走了8里,就到了十里峡。

    十里峡是拒马河左岸一条干旱的山谷,原来没有名字,独行叟给它取名十里峡。从谷口的南石门到谷尾的太平庄,大约十里。十里长的山谷,一半属北京房山,一半属河北涞水。两省交界处的缓冲区,是被双方都遗弃的地方,路况很差,碎石和浮土交替,走得久了,脚硌得生疼,也喝了不少土。

    有雾,山色若隐若现,植被不多,唯一的秋色是满树金黄的柿子,很诱人。柿子树并非伸手可及,离路有一点距离。于是我们常常停止前进,离开大路,溜到树下。但柿子大多没有熟透,硬硬的,还不能吃。也有个别早熟的,变软了,变红了,一眼认出,便在劫难逃。

    独行叟带了笔墨,要搞一次“人文出走”。独行叟曾经在西山一带留下很多墨宝。后来迫于绿野的舆论压力而“痛改前非”、金盆洗手。这次重操旧业,是我建议的。荒山野岭,人迹罕至,野气有余,文气不足,在石头上题一两句诗文,补补人气,未尝不是一种平衡,若干年后,在后人眼里,也就成了文物。藏之荒山,传之其人,何等情怀!

    这次“人文出走”,独行叟只在一面石壁上写了“十里峡”三个字,笔触太细,与那面石壁相比,尺度过于悬殊,视觉效果不很理想。下次应该带一把刷子。独行叟年轻时练过书法绘画,功底不错,顺便八卦一下,据说独夫人就是老叟用一幅字画忽悠来的。

    没到太平庄,我们就拐进了旁边一条小沟,沿一条古道向上。蓦然在旁边石壁上看见“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白漆大字,久违的革命符号,看上去很亲切。

    翻过垭口,是另一条沟,遇到一个嗓音嘶哑的放羊老人,说这条沟叫八里堂,八里是垭口到南峪村的距离。垭口附近有当年八路军修筑的工事,八路军一个连曾在这里被日军全歼。

    越过放羊老人提示说比较难走的“壶”(一个落差一米多的小断崖),经过一个叫“狐仙洞”的石缝,到南峪村。这里柿子树也不少,而且比十里峡那边早熟,我们又抵抗不了诱惑,违反了群众纪律,主要是拣食树下熟透落地的柿子,有时也顺手从树枝上摘一两个。幸好这里的群众还没有“觉醒”,对我们很宽容,不但不制止我们,反而报以淳朴的笑容,这也表明,我们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形象可能比较滑稽。有位挑水上山饮羊的大嫂见我因为吃柿子弄得满手狼藉,好心地邀我在她的水桶里洗手,弄得我既惭愧又感激。

    到了南峪,就回到了文明世界,后面的行程就全是在公路上行走了。6位队友乘往来于野三坡-张坊的班车先走。其余6人公路暴走了10公里,走到野三坡,离火车到站,还有近两个小时。

  • 老九
    呃,第七段在那??
    2006年10月23日
  • 蓝蓉
    第七自然段写的好。
    2006年10月20日
  • 1992
    呃,耿弘是谁?
    2006年10月20日